在窗户上。
“就像这样不结灵契也挺好的。”边尧说,“我现在只想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不用背负什么期许,更不需要别人的什么注意。”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心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顿悟。在学校里也好,在校园外也罢,但凡任何人想要亲近这家伙,总会面临他身边树立着的重重阻碍,就连数月前的我,要不是揪住姚静的事情不放,也不可能得知关于这个人的一丝真相。我原本从没试图深究过边尧的过往,他含混其词带过去的“特殊体质”和“曾经有过一个一起训练的人”,也只是在我心头淡淡地滑过,至多留下一条在阳光下就会迅速风干的水痕。
但是如今看他说着“我觉得就这样一个人也挺好”时,我的心态却奇异地变化了。因为在这一刻,不知道他自己心中是如何认为,但就连根本不明就里的我,也对这番言论一句不信。
这大概是因为边尧坐在沙发上的样子——他蜷着腿、抱着胳膊,但莫名的,我不再觉得他是学校里那个生人勿进的社交障碍,反而像个在家长面前闹脾气的小朋友。
这大概是因为想到他面对夙愿得偿的委托人时悄悄翘起的嘴角,让我确信他那颗藏得极深的心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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