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发现没有变得更软,甚至还恢复了一些。求生意志促使她迈开腿,朝医生办公室挪去。
医生是能救命的吧?虽然他们要收不少钱。
她又开始担心已经欠了那么多费用了,医生会不会不救她了。
一个男人从走廊那头过来。她用左手擦掉眼泪,等他走近后哽咽着说:“你能不能帮我叫叫医生……我要死了……我的手……”
男人站住了,然后问了一句:“三号床?”
她看着那双眼睛,慢慢把人认了出来——主要是医生没戴口罩而且穿着便服,跟平时完全不同。
“付医生——”她眼泪又开始大滴大滴往下掉,“你怎么不穿白衣服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我刚下班。你的手怎么了?”
付医生平时不负责郁宁,她知道他完全是因为那些护士的闲聊和她曾经远远瞥见的线条优越的侧脸。
“你看——”不管怎样,他现在对郁宁来说是个能救命的医生。“血流得停不下来——我就要失血过多了……”
付医生在她手背上扫了一眼。“你先按住它。”
“我不敢……”她泣不成声。“医生你能不能救我……好痛啊……”
付医生还是把她的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