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赵哭红了眼,想捂着自己手指又不敢,开口承认:“我年前……打李医生那回来……摔坏了两副药……就近……就近……在程记药房补的……赶上程老板巡店……还打了招呼……”
他又赶忙加一句,“是我自己抓的……他们没见过方子……”
程山。
又是程山。
周之南面色愈沉,顿了许久。
“梅姨,明日给他姆妈送些钱。”
梅姨应答了声。
韩听竺觉得血腥味有些重,微微皱了眉头道:“拖下去处理罢。”
手下扯着小赵下去,他还在叫着求着。韩听竺的人自不是闲饭的,伸手卸了他下巴,免得扰了楼上小姐休息。
他今夜注定命丧黄浦江,为大上海的亡灵再添一缕新鲜气息。
梅姨使了眼色,四个丫头颤颤巍巍地跑过去拾了那块地毯四角,上面还放着小赵的半截指头,她们心里怕,但眼下只能故作镇定装没看到。
地毯换了下去,再从库房拿张新的、一模一样的铺上,抹布擦干净滴在瓷砖上的血迹,便好似甚也没有发生过。
除了梅姨,没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以为是给先生抓药熬药的小厮坏了规矩,现下人落到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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