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的时间太久,有时候竟会忘了当初他究竟为什么要等。
其实,栎青原本是恨着京落晖的。
只是这恨之中,到底夹杂了什么,凭栎青的能力,实在不足以让他想清楚。
栎青这般怅然若失又嗔怒埋怨的神情都被京落晖看在眼里,他也不说话,让他去安慰栎青,实在是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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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落晖自认他能做的不多,纵容栎青已经是他能让步的最大界限了,其他的……他也不明白。
唉,都怪裴与衡。
京落晖习惯性就想怪他,谁叫裴与衡想瞒他这么多事,又谁叫裴与衡偏偏瞒不住。
河上拱桥,挂着几盏不知从哪来的灯,似乎有些年头了,摇摇晃晃的,几乎要被这冬夜里的风给吹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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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桥上,往下一瞥,无数人家慢慢走出,手捧白烛,立于河边,虔诚又忧伤地闭眼祈祷着,然后将白烛放在已经备好的花灯上,任由流水带走他们难得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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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青有些不明白:“你们人族,总是喜欢一些不实用的东西。”
比如这种祭祀,比如各种门派世家,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