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我陪你去医院。”
占仲谋等他们走下去,他才缓缓踱步到清萌房前。
里面传出细微的声响,占仲谋伸手按了下门把,锁上了。
他笑了两声,又摇了摇头,这才负手,往回走去。到了宽阔的阳台,占仲谋先不急着出去,他走到酒柜旁边,取了一瓶子酒出来。
打开瓶塞,酒瓶就发出嘣的一声,他拿过瓶子,在鼻子下闻了闻。
上好的酒,还是他有次出差,去法国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喝,就放到酒柜里面,这次搬家,干脆带过来了。
占仲谋拿了只杯子,走到阳台上。
他坐在一边摆着的椅子上,静静啜了几口酒。月色下,窗台处洒着点点光辉,占仲谋干脆靠在椅子上,看着夜空中的月色。
不知道在日本,是不是也有这么好的月色?
他想起埋葬在泥土里的母亲,他想到墓碑上长出的青草,心下不由落寞几分。仿佛就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他又喝了一杯酒。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浅浅的,一步一步走近,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