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左灵的忌日,景洪,妈妈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放过南南!不要再伤害她了,所有的罪都让妈妈来背行不行?”
其实这一刻苏婉平在电话里那一端说了什么傅景洪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踱着步子走到门边大手拧着洋房大门的门把,然后轻轻一推,门前一片干净的水泥路,再往远一点看就是杂草横生的草坪,还有一些说不上来名字的野花在空中摇曳着。
眼中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可脑子里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他记得陈康查过来的资料是左灵就这样跪在这幢洋房的门口割开了手腕上的大动脉,她就那样睁着眼睛任由鲜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
陈康还说,那天夜里洛县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左灵的血伴着雨水流得整个院子都红红的一片。
握着手机的那只大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因为愤怒男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起,那头苏婉平还在抽抽泣泣地说个不停,可他完全没有心思地再听下去,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言语地就挂断了电话。
他整个人的眼里心里脑子里此刻就只剩下了左灵倒在血泊里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那个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绝望,也充满了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