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样,颁个优秀员工,他还真不好意思领。
引擎的轰鸣声里,飞机急速攀升。
郑落竹看着窗外,地面越来越远,建筑越来越小,最终,只剩白茫茫的云。
他咽了下口水,因气压而堵住的耳朵忽然通畅,原本隔了一层似的飞机轰鸣,机舱嘈杂,霎时清晰真切。
一同真切的,还有他的心跳。
自许愿屋出来后的所有轻松,调笑,云淡风轻,都在这一刻坍塌剥落,他站在假象的废墟里,呼吸不稳,手心发热,露出了最真实的自我。
“先生?”甜美的声音传来。
郑落竹愣愣转头:“嗯?”
推着饮料车的空姐微笑:“先生,您要喝点什么?”
“水。”郑落竹条件反射地回答,过了半秒,又回过神似的礼貌笑一下,“麻烦加冰块。”
下午时分,飞机降落在一个北方的城市。
郑落竹给出租车司机报个了地址,四十多分钟后,司机准确将他送到目的地。
这是一栋老国企的家属楼,有些年头了,周围好多类似的楼已经拆迁,盖起了新的小区,只有它还立在那儿,一如那个年代的工人们,淳朴,倔强。
楼虽旧,却有暖融融的人情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