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得味道有些苦。
那年高芸其实刚刚做完月子没多久,喻芳芳也才五个月多一点大,高芸要带着喻芳芳回娘家过年,喻沧州觉得让她们母女俩独自回去不好,一定要请假陪着她们回去,是高芸当时温声拦着他,“你才工作第二年就请假,担心领导看了对你印象不好”,他一个念头犹豫了一下,最后也就让她一个人带着小孩回去了。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脑子“嗡”的一下,第一反应是不信的。可能是同事和她们不熟认错了人,也有可能是别的可能,总之不会是她们,他一路上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到到了医院,白布掀开,一切盖章落定,他第一反应是茫然,然后就是所有情绪都涌上来以后的嚎啕大哭。
那年他不过也才二十三岁的年纪,一场公交车爆炸案让他丧妻丧子颓废沉沦,刘希薇劝过他好多次让他看开点走出来,他听不进去,躺在家里的地板上颓废茫然的时候,他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要这样对待他,凭什么别人家庭和睦幸福美满,他却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可是对命运不甘愤懑以后,想到高芸和喻芳芳,他最后悔的却是当时没能对她们再好点。
他们定情纪念日的时候,他在值班;高芸生孩子的时候,他在执行任务;就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