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花板笼罩下来的白炽灯光照到眼皮上,视网膜一片暗红。把胳膊压到眼睛上时,光被遮住,那片暗红就变成了黑。
沈见夏就这么躺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伸手去摸床头的开关,把灯关上,将自己投入彻底的黑暗中。
沈见夏住的客房就在荼白的房间对面,隔着一条走廊。半夜的时候沈见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掀开柔软的被子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翻身下床,从行李箱里找到那个半旧的铁盒,打开盖子,把那些封尘多年的信件拿了出来。
十五岁考上智才中学以后,沈见夏就再也没碰过这些信,一直压箱底保存着。
这一晚,他把这些信全部拆开,仔仔细细重新读了一遍。
夜里荼白忽然被渴醒,揉着眼睛爬下床,睡眼惺忪地拉开房间门,想要去客厅倒水,却发现本该漆黑一片的走廊却亮着光,有隐隐约约的光线从客房门缝透出来。
小孩没睡。
荼白在客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连水也忘了喝,转身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他没有关门,侧着身躺在床上,把胳膊压在脑袋下,睁着眼睛盯着对面那扇门缝下漏出来的光。
没过多久,客房的灯熄了,躺在床上的人这才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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