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几十年不曾用《幽冥爪》出过手，竟然是直到今天才发觉这一点。
痛苦吗？
也不是。
吴先阳想到素妍临终前的那个眼神，心中忽有明悟。
不是素妍害了他，是他害死了他自己。
素妍只是想用这道残缺有问题的功法将他捆着，她那时刚刚产生麟儿，可能也就是唯一在那个时候，她消耗过甚，不是自己的对手，以至于被自己一招所杀。
她死前明明是想告诉自己，只要放下一切，好好和她在一起，功法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两人也能陪伴着孩子，一起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是自己放弃了。
是他自己走错了路。
现在的这个结果，是他自己选的。
几十年的辛勤苦练，几十年的不敢见人，几十年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敢认，最终，练出了一身再也回不了头的走火入魔。
吴先阳感觉额头上青筋跳动，全身的血液好象都不受控制地乱涌乱撞，不是苦苦克制，他很可能早已口吐鲜血，一头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不，不，我不能这样！
吴先阳心里慌乱起来，素妍，不，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现在还不能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