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俞轻明面前露怯,只好摔门而去。偌大的顶层办公室只剩俞轻明一人。
俞轻明这时才扶着桌角,缓慢地坐在椅子上。
这把椅子原来属于他的父亲。
那年他母亲刚去世,他父亲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妹妹, 第一次把他带到这儿来,第一次让他坐在这张宽阔陈旧的椅子上。旧式的椅子并不舒服, 扶手早已磨的掉漆, 俞轻明战战兢兢坐着, 好像坐在一块烙铁上。他抬头,只见他的父亲抱着年幼的妹妹坐在他的对面,两双眼睛看着他, 一双深沉一双天真,看得俞轻明背上冷汗涔涔。
“坐上这把椅子, 感觉怎么样?”父亲问。
年幼的俞轻明老老实实答道:“不舒服。”
“就是这么一把不舒服的旧椅子,咱们身后,起码千百双眼睛都在虎视眈眈, 轻明,你知道为什么么?”
“权力。”
“对,权力。”父亲点头,把襁褓交到了俞轻明手上,“轻明,我总会老的,以后这把椅子,还有你妹妹,终究要交到你的手上。”
俞轻明抱着俞轻寒,手上千斤重。
他听见父亲说,“轻明,你要保护好你妹妹。”
就好像那日病床边,母亲说:“轻明,你要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