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白痴到真跟主治医师那么说。如果真将父亲的话对主治医师如实相告,那么主治医师定然会被气得不轻。不知道是千元的红包的作用,还是叔叔老板的熟人副院长发挥的作用,反正我知道,主治医师如此谨慎的做法完全是出于好意。倘若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那么任谁也会颇感不爽的。
出来纯粹是做做样子。为了不引起父亲的怀疑,我自不能即刻回去。我优哉游哉地上了次公共厕所。再四处晃荡一圈后,才回到病房。
“他怎么说?”父亲一见我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知道父亲是想从主治医师的回答中,判断出自己大概还要在医院里呆几天。“某某主任说,这根本就用不着你提醒。如果引流管中真的啥也没了,那么他们早就将它给拔出来了。”
父亲愣了愣。因为从我那巧妙得毫无破绽的回答中,他根本就啥都没能判断得出来。“什么叫早就拔了?关键是这管子不是到现在还没拔吗!难道你就没问问,估计还有几天,这肺部积液就能完全排尽了?”父亲有些急切而期盼地问道。
“啊,这我倒是忘了问!”那时,由于我高超的“演技”,居然未露出丝毫破绽,即便是现在想来,我心下也不禁有些惊叹,“爸,你那管子中现在流出的液体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