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开始,就只能被动地感受外界的东西。也就是说,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你说的话,死者可能还可以听到,只是,他(她)已经无法跟你沟通交流罢了。我只想在父亲的意识未完全消散之前,再静静地陪他最后一程。
车厢内一片寂静,借着婆娑的灯光(路灯发出的光亮),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详着父亲。在父亲断气的那一刻,他那如同离水的鱼儿般张开的嘴巴就已经慢慢地闭合了。此时的父亲,看上去非常安详,就如同静静地睡着了一般。
回想起父亲自手术以来的这段生活,如此安详的神情好像就从未出现过。那么恐怖地两道刀疤,一直困扰着父亲。手术之后,父亲一直在与刀疤处所传来的疼痛抗争着。父亲是顽强的,在住院期间,我就从没看到过有谁能够如同父亲那般强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而绝不“哼哼”哪怕一声。
在住院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内,对父亲顽强意志表示佩服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亲人们。只要与父亲接触过的,就没有谁不对父亲的顽强意志赞不绝口。众人的夸赞,虽然给父亲带来了精神上的愉悦,但父亲身体上的疼痛却不会因此而有丝毫减弱。我知道,那时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