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您别逼我啊。”牛长春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气都喘不匀了,大张着嘴,像是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光有出气没有进气,脸上皮肤都憋紫了。
周盼虽然听到他们在一边嘀咕,可因为喝了点酒,脑袋也发蒙,在加上一直在心里头想着陈小烨所说的那几句话,感觉要是咂摸透了,画技一定能更上一步。
所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牛董有点不对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苦笑道:“小陈兄弟,你们在聊什么啊,哎呦,这老牛的高血压又犯了。”
周盼说着话时,已是从牛长春的衣服兜里取出了药丸,喂着他吃下肚去。
陈小烨一直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不言不语,直到牛长春服完药,歇了一会儿,脸色好了一些后,他才又轻声吐出两个字:“地址。”
牛长春苦着脸道:“小哥,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要不然呢?你能把兴昌海运做到全国民营前三的位置,靠的是什么?还不是从二十年前起,你开着那艘破渔船时,便干起伤天害理的勾当?”
这位牛董喝醉了的时候喜欢跟小情人说起陈年旧事,所以陈小烨想读到这类信息并不难。
喀嚓!
那把红榉木的高档餐椅终于在他急速颤抖的肥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