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冒出的胡须在他脸颊处蹭了蹭,“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这孩子心性太重,但我相信时间久了,你会慢慢放开。”
宝宝哭得越发闹人,护士抱过去准备喂奶。
“爸,妈走了吗?”
傅颂庭知道,傅染的这句话是何意思。
“眼角膜也取了,还有其它的脏器,我们不能知道受赠人的信息,但主任说,至少能救四五条命。”
傅染鼻尖酸涩,心里却有豁然的宽慰,只不过还是会难受,想到范娴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幕,傅染心如刀绞。
傅颂庭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家里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
傅染躺在病房内,眼见夕阳西下。
除去她跟孩子外,房间内依旧是冰冷的孤独。
护士准备离开,门突然被打开,一阵清香窜入鼻翼间。
护士看着进来的人,“你是?”
“我是傅染的朋友。”
傅染侧首望去,由于她背光而立,更加认不出对方是谁,女人把手里的鲜花放进窗口的花瓶内,她伸手抚弄,眉目认真。
傅染定睛细看,目光定在她手腕处一道狰狞的伤口上。
护士视线充满征询望向傅染。
她点点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