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就知道度数不会低。
她却像倒在喝红酒的杯子里,当成啤酒般灌。
苏千清擦头发的手垂下,“姐姐,你怎么在喝酒?”
陶星雨没有回答,手腕转动,酒杯凑到唇边,喝完杯底的残酒。黑漆漆一片的室内只有盏可怜的小台灯,窗户没关,灯光混着月色朦胧投进来,不够照清她脸上的神情。
“出什么事情了吗?”
陶星雨站起身,把剩下的大半瓶酒盖起来,笑着说:“没事,哪儿有什么事。”
苏千清慢慢走过来,盯着她的眼。
走到她身边,就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气,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陶星雨的脸颊,“喝了多少?”
“没有喝多少。”
陶星雨笑了笑,别过脸,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触碰。
苏千清神色不动,心里直直地往下沉。
寂寞半响。
“我是谁,爸爸妈妈是什么人,对你很重要吗?”
她一字一字,挺直白地问。
陶星雨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筋脉跳动着。她就又坐下,情不自禁地打开酒瓶,往高脚杯里倒。
手有点抖,也可能是倒得太快,有些许流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