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最爱青花瓷,心中欢喜,便忍不住用手去摸。
席贵看了忙要制止,手抬一半又放下了。九爷走时吩咐过,除了那间屋子,这大宅里的任何一处地方,任何一样物件,都随沈惜言开心,只要不弄伤自个儿,翻天都行。
沈惜言转过身,正好瞧见席贵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席管家?”
被沈惜言发现,席贵掩饰地咳了一声,转而问:“那筒瓶不是斗彩?”
“当然不是。”沈惜言摇着食指道,“青花五彩是以青花做一种填色,而斗彩呢,则是以青花勾勒轮廓,与釉上彩争相斗妍。”
一凡言简意赅的说教,沈惜言既神气又认真,席贵听罢露出赞叹的目光:“想不到沈小爷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古玩行家。”
“什么行家呀,我就是小时候看过,略知皮毛,要是九爷在这儿,我可不敢瞎卖弄。”
“那也比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强多了,难怪九爷待您与旁人都不一样。”
席贵后半句如蜻蜓踏水,轻飘飘的,却让沈惜言心神微荡,他问席贵:“这些都是真品吗?”
“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有些是九爷从琉璃厂高价淘来的珍品,有些是投其所好之人送来的传家宝,总之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