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任你挑。”
青鸢的红火程度可绝对不缺应场的人,说成“应场”不过是邀约的客套话。
要留下听戏不是不行,可万一九爷来了怎么办?沈惜言心中犹豫,表情也就一并变得纠结。
“沈先生可是晚上还有别的事?”
青鸢这一问,像是往沈惜言心头敲了一锤子。
九爷九爷,凡事都要想九爷,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啦?自己好歹也是金陵沈家出来的大少爷,留过洋,什么大世面没见过,何至于如此畏首畏尾。
他想罢,点头应了:“也行。”
“多谢沈先生赏脸。”青鸢欠身行了个古礼,转而强调,“不过这钱是要收的,上席还得加收额外费用。”
“知道啦,少不了你的。”
沈惜言心说这青鸢怎么这会儿又突然计较起钱来了,之前那么大一箱金条,说还就还,眼睛都没眨一下。
沈大少挑了个离赵九爷“专座”最远的对角处坐下,夜幕四合,香园大堂亮起红火的灯盏,戏迷们也陆陆续续进场了。
他一直假装喝茶,余光却不由自主盯着那珠帘未卷的空阁不放,不仅忘了茶的苦涩,就连青鸢登台了都没发现,直到台上乍然开嗓,他才猛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