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我何为人心险恶。”
她倒退两步,郑重地朝生身父亲鞠躬行礼,姿态虔诚,宛如送丧。
“很好。对待亲生父亲都能口出恶言,那么对付几个不成器的叔伯兄弟应该没问题吧?要么嫁人,要么把话语权攥在掌心,让所有人都听你的话,崔溯,这是你的命。”
“所有人都听我话,您也会听吗?”
崔誉怔住,寒气从脚底板漫上来,倏尔笑开:“真不愧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
“呵,那真是我的不幸。”
离开书房回到卧室,拿起摆放在床头柜的相册,崔溯慢慢红了眼眶。
男俊女美,照片上妖娆明艳的女人抱着三岁孩子,眼里充满对余生的憧憬。
然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的男人终究负了她,害了她。
今天不止是女人忌日,还是崔溯十八岁生辰。
没有人记得。
压下满腹酸涩,她用了三分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打开社交账号,目光定格在知心大姐姐的头像,她弯了弯眉,冰山消融。
敲下一行字,问:姐姐在做什么?
房间寂静。
泉水叮咚的提示音响起,湛榆从旖.旎繁华的美梦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