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沉得住气。”张哥给林则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来,我们碰一个。”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林则一口干了,皱了下眉,忍不住咳了一声,“这酒怎么这么辣?”
“正宗的富县烧刀子,你说辣不辣?”张哥哈哈一笑,“你和我也出了三趟车,看了这么久,发现不少问题吧?放心,这事是上面批准的,不然我一个小司机也不敢这么大胆。”
两人又碰了一个,林则帮他倒上酒,既然张哥准备今天挑明,他也就没必要装傻充愣。
“上回被劫道,拉的什么货?”
“就知道瞒不住你。”张哥嘿嘿一笑,“咱们厂里十个司机,两个市区的和我们是分开拉货,对咱们这边事情了解不多。八个长途司机中,有两个只在周边市区,就是小打小闹,剩下我、老孙还有那俩被劫道的四人才真正知道这些事。”张哥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县里没矿产,也没好的工厂,穷啊!想来想去就弄了这么个沙场,可这沙子石头哪里没有?远了连油钱都不够,还是张厂长想出这么个法子,把咱们市的棉花卖到海市,再从海市拉海产回咱们县,别说,赚了不少。之后就越做越大,越做越远。上回他们就从S省拉了粮食和水果回来,也是他们太放松警惕,半道上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