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阖上,孟庭戈才把视线落在卷耳的脸上。
她从前最爱戴金钗,华贵加身,整个人热烈又耀眼,一颦一笑皆像是朵人间富贵花,只觉着让人想掏尽心思地去宠她。
如今她回了林家,便像是脱了枷锁般,眉眼清澈松透,活得一片自在逍遥。
深宫寂寥,她呆够了。
她不想要。
包括里面的他。
卷耳只觉那两道视线刺在她身上,针尖一样让她痛痒,卷耳莫名心虚,张了张嘴,“我......”
“过来。”
卷耳抬眼看他。
孟庭戈缓缓吸了口气,重复了一遍,“过来。”
这是帝王,手掌山河与生杀。
她没办法拒绝。
也……不想拒绝。
福泉看着这二人气氛,招呼着殿内侍奉的人缓缓退了出去。
五月的气候乍暖还寒,门板开时冷风带进些许料峭,如今门板合上,便平白压出一股逼仄来。
卷耳缓步而过,在离孟庭戈半丈远的地方站定,不再进一步。
气死人的距离。
孟庭戈靠在椅子上说不出话,连看她都懒得看了。
玄锦长袍衬他远山眉眼,凌厉线条里一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