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着身子穿上了棉袄系上了扣子,又费劲巴力的穿上棉裤,虚弱的倒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额头上冷汗渗渗的一片。
“娘,你没事吧!”周光明担心地看着她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她双眸深沉地看着他虚弱地说道,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目前这具身体,不光是大病一场,还有陈伤旧疾,营养不良,总之一个字弱。
“娘,吃东西就会好了,这里有高粱粥,还有馒头,白面馒头,特好吃。”周光明吸溜着口水,一脸的馋猫样子。
不怪孩子馋,实在日子过的太苦了。
“推着我翻身,让我趴在炕上。”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他说道。
“哎!”周光明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她又拽着铺在自己身下的被子,用着劲儿,两人一起用力,让周光明将自己‘掀翻’了。
而她则手脚并用加上周光明连拉带拽,才艰难的爬到了窗户下面,双手强撑着背靠着墙坐了起来,幸好穿着棉袄,不然的话搁的后背疼。
她又缓缓的举起手,手指颤抖着才将自己的像鸡窝似的麻花辫给拆了,以指代梳,将干枯发黄发涩的头发勉强梳通了,粗糙的干瘪的手指不住的抖动着勉强编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