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缝中,仿佛沉进了睡眠,一脸安静坦然。
厉墨清或许是因为急促,双目赤红的从水里捞出欧诗雅,一边狠狠瞪着她为她挤出肺部沉淀的水渍,嘶哑的声音仿佛是被挤出来的:“该死!欧诗雅,我没有叫你死,谁也不允许让你去死!”
陆伟凡没有跟着下楼,而是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楼下混乱的一幕,救护车已经被他叫好,厉墨清刚刚把欧诗雅捞出水面,救护车急促的呼声已经由远到近。
厉墨清隔着三层楼的告诉仰头瞅了陆伟凡一眼,在陆伟凡怡然自得的悠然下,厉墨清则显得有些狼狈,狠狠瞪着他,气场冰冷蚀骨,随后环抱住欧诗雅,带动了脚印留下的一串水渍,很快消失了踪影。
“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陆伟凡涩笑着没有说出口,当然空荡的房间更不可能有人知道。
茶几上还躺着那份设计图跟授权书,厉墨清没有带走,便也无人理睬。
救护车带着一脸沉闷、怒不可遏的厉墨清和沉沉睡去的欧诗雅很快到了医院大门口。欧诗雅被推进了急救室,剩下一身水渍的厉墨清焦躁的踱步在走廊上,两旁塑胶椅子上的人很快各自离去,生怕这个年轻人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