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不服软,温温吞吞地道一句:“凭什么!”
他向来如此,表达不满时,温和如白水,但白水也是会起涟漪的,尤其是在贺作舟重重砸下石子以后,心绪堪称沸腾。
“嗐,你这是反悔了?”贺作舟的嗓音瞬间冷了几分,手掌却贴在他的后颈边,温柔地抚摸,“方伊池,你反悔也没用,老子是不会放你走的。”
贺六爷垂下了眼帘,不知道自个儿哪里得罪了小凤凰,让他一直在纠缠和离的事儿,心下烦闷,又见他额角沾了碎雪,忍不住把人往后一推:“快去烧香。”
方伊池跌跌撞撞地退了两步,红了眼眶,却硬是扭头走了。
一茬接一茬的香客在贺作舟身边推搡着走过,他暴躁得想要抽烟,奈何雍和宫香火太旺,光烧的香就够呛人的了。
不能抽烟,又没跟小凤凰一起去拜佛,贺作舟板着脸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愤怒的气场惹得旁人退避三舍。
谁知,竟还真有不要命的嗒嗒跑了回来。
贺作舟听见了细细软软的喘息声,一片青色的衣摆晃进了余光里。
“六爷。”方伊池又回来了,苍白的脸透出几丝病态的潮红,“六爷,我还是不服气。”
“凭什么只有我在佛祖面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