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浮生硬着头皮没有退,神情却不由自主带上了慌乱。
北平城的贺六爷,上过战场打过鬼子,是实打实的煞神。
“小凤凰在车上,我懒得理你。”贺作舟从烟盒子里重新倒出一根烟,硬塞到王浮生的嘴里,bi他叼着,“再让我听见同样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只要有我贺作舟在,谁也甭想拿当服务生的事侮辱方伊池。”
王浮生咬着烟屁股,气得嘴唇发抖:“贺作舟,你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安排了我接近方伊池,如今却不许我说!”
“我是要你接近他吗?”贺作舟眉毛一挑,鞋底儿重新蹍过地上熄灭的香烟,抬手粗暴地攥住了王浮生的衣领,嗓音里弥漫起怒意,“我是要你装他的熟客,看着他,护着他,别让不长眼的家伙欺负了他。”
“可平安饭店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贺作舟陡然撒手,凉凉地笑望着他,“我不在北平的这些年,你比我更了解方伊池为什么需要钱。怎么,现在反倒要拿这事儿去戳人家的脊梁骨了?”
“王浮生,你这家伙啊,忒不是个东西。”贺作舟连看都不愿意多看王浮生一眼,“是我贺作舟有眼无珠,以为你是老实巴jiāo的厚道人,竟派了你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