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贺作舟冷冷地笑,“最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得最深呢。”
方伊池起先以为贺老爷子在骂自己,可听贺作舟的回答,又觉得他们在说更深层次的东西。
贺老爷子神情微变,扶着贺四爷的手转换了话题:“老六,协和医院的医生你比我熟,过几天受累再去问问,那个能给老四做手术的医生什么时候回北平。”
“给四哥请医生,应该的。”贺六爷重归冷漠,再次对着贺四爷点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回房了。”
这回贺老爷子没有阻拦,咳嗽着扶住贺四爷的手,像个真正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方伊池扭头看了几眼,忽然瞧见那个戴着蝴蝶发簪的姑娘跟在老爷子身旁不自然地对自己笑,心里立刻微微地酸涩了起来。
闹来闹去,怎么把这茬事忘了?
再说那贺老爷子,走出去老远,也回了头,瞧着他俩的背影,yin森森地笑:“老六就不是个会疼人的。”
贺四爷跟着回头,见贺作舟急匆匆地向前走,而身后的方伊池追得艰难,几乎是拎着衣摆在小跑了。
“走吧。”贺老爷子收回了视线,“门不当户不对,有的他们受的。”
贺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