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默安的打击是当头一棒,那么现在的感觉,就是把所有的意识剜了。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感觉不到悲痛,身体好像都是麻木的,她慢慢往院子里走,时间还早,亲戚朋友邻居已经来满了人,有人悲伤有人皱眉还有人在忙碌。也有人喊她,她没听见,只一个劲往前走,直到走到屋内。
东卧房就是爷爷卧房,小时候她总是跑到这张床上,央求着爷爷给她讲故事,可现在,讲故事的人躺下来了。她在门口站了好半天,不敢相信地上前去,握住那个人的手,可是,这只手已经凉了,比外面的寒风还冷。
屋外哭成一片,有人冲过来将她抱开,好像是邻居跟亲戚们,她们说:“丫头,莫太伤心了,你难过你爷爷也难过……”
屋内顿时又哭成一团,分不清是谁跟谁的眼泪,而床上那双眼睛,再不会睁开。
=======
葬礼在第二天举行。
安葬的前一天,亲戚朋友邻居们都来了,对着棺椁磕头,烧香,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按照山村的礼节,有人来送老人家,老人的子孙必须还礼,来吊唁的人磕三个头,詹家的人就得还三个头。詹程程披麻戴孝,穿着白麻色孝子孝孙服,跟着父母一起,那些吊唁客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