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吧,阳台上冷。”
“早点休息!”
“记得门窗反锁,免得来坏人!”
“有坏人就给我打电话!”
“看我不打死他丫的!”
“还有……”
都要走了,他还喋喋不休,放心不下,印象中那个又美又暴力还专横骄傲的大少爷,这一刻为她微末的事cāo碎了心,詹程程忍俊不禁,方才那点失落感烟消云散。
方才离别时,他问她,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他了?
她回,想通了。
这简单的话,是最诚实的回答。
从他不顾安危、驱车大山的那一夜,从他冒着暴雨、林里寻她的那一幕,或是他绞尽脑汁,千金采花只为博她一笑,这就是最真实的答案。
她可能再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个总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小心翼翼将那温热的姜汤端到她面前,忘不了他张开双臂的那个拥抱。从前关于他的亲昵总是强硬又专横,可那一天的他,很轻很温柔,大概从来没有哄过人,他连姿势都有些笨拙,笨拙地给她擦眼泪,笨拙地拍她的背脊,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又一下。
如此笨拙,又如此真挚。
她第一次这般深刻地看到他的心,那是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