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黑框装饰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样子,略时尚。
那个年轻男人戴着一顶狼棕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
那个年轻男人坐下来以后,也没有摘掉那顶帽子。
那个年轻男人后来和我单独呆在一起的7个小时,他一直没有摘掉那顶帽子。
四哥先向那个年轻男人介绍我:“这是我老婆lily。”
那个年轻男人矜持地对我微微一笑:“您好。”
那个年轻男人没有向我伸手,我不能主动跟人握手吧,这是基本礼仪,我懂的,我也就没有伸手。
四哥对我说:“这是国哥”。
我甜甜地叫了一声:“国哥。”
我的普通话不好,“国哥”听起来就像“蝈蝈”。
那个年轻男人和四哥都笑了。
我红了脸说:“没办法,南方人说普通话,就这样子啦!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好,‘粒粒’……‘粒粒’……”我故意把“粒粒”两个字说得怪声怪调。
我一边说,一边朝饮水机走去,回头问:“国哥是喝茶还是喝水?”
“蝈蝈”低沉而有力地吐出一个字:“水!”
我接了一杯水,端到茶几前,轻轻地搁到“蝈蝈”面前。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