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国哥,你看电视吧?我给你开?”
他摇了摇头。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直发毛,难道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看电视,不说话,也不干别的?
电视机上方的墙上挂着一个石英钟,我从来没有注意到那个钟会响,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钟的“咔哒”声,一声一声,挺响。
我忍不住打哈欠。我想起来冰箱里还有些水果,我说:“国哥,我给你拿个水果?”
他说:“谢谢!”
我不明白他究竟是要还是不要?我嘟起嘴,声音大了起来:“国哥你到底要不要吃?”
他突然说:“你别一个劲地‘国哥’,‘国哥’,你就叫我蝈蝈好了。对!就是那种虫子,蝈蝈!”
我也有些来气,加重了音调:“那蝈蝈你竟然吃还是不吃?”
他说:“不吃。”
我在心里说:“不吃就不吃!不吃拉倒。”
让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我可坐不住。我站起来,抱着两条胳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动,一边偷眼打量这只“蝈蝈”。
现在他坐得越发松弛了一些。他不看我,他仍然盯着电视机的上方,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他并没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