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让我的小腹一阵一阵地坠痛,对付这种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痛,最好的办法是睡觉,就算睡不着,最好是躺下。
我想睡一会儿,但我又担心这只“蝈蝈”趁我睡着的时候溜掉,那样的话,四哥回来后一定会很生气。四哥生气的后果不管是不是很严重,我的“尾款”九千块指定是拿不到了。所以我决定继续跟这只蝈蝈说话。
我问:“蝈蝈你就这样一直干皮潦草地坐着?”
“干皮潦草”是一句昆明方言,极度无聊的意思,我想他懂这个词的意思,而且很亲切。
因为他转过头,仔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笑了,是真正的笑。
进屋之后,他不是第一次笑,但只有这一次,是真正的笑。
他笑起来很坦诚,虽然不再像个孩子,但那是从心里笑出来的。
他说:“没有干皮潦草啊,我在冥想。”
我撇嘴:“冥想?念经还是坐禅?瑜伽还是密宗?”
他摇头苦笑:“你懂得还挺多……你是叫‘粒粒’吧?”
我注意到他把我的名字念成了“粒粒”。
我摇头晃脑,得意地笑:“那当然,我这不是还在上学嘛。”
他又仔细看看我,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