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开心心地骑了一天车,回到青年旅社,冲凉房里居然没人。我痛痛快快地冲了一个凉,冲凉的时候,我莫名地想着,也许他,那个让我叫他“蝈蝈”的男人,就在某个地方看着我。
冲凉时,如果被人偷窥,应该感到害怕或愤怒吧?可我一想到如果盯着我的人是“蝈蝈”,我不害怕也不愤怒,竟然脸红了。
冲完凉,我换好衣服,又去照镜子。我就是喜欢照镜子,我不看镜子里的自己,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后,我担心着,又渴望着,我的身后突然出现“蝈蝈”戴着帽子的脸。
什么都没有。
夜色降临,我穿着小背心和牛仔短裤,在阳朔的西街上随处乱走,欢欣鼓舞地跟老外打招呼,把小摊贩的小商品翻得稀哩哗啦,我买了石头的、木头的还有据说是纯银的,各种各样的手链,像手铐一样把自己的两个手腕缠得满满的。我知道“蝈蝈”就在我的身边,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后,我这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
我希望他喜欢。
没有观众,戏演起来会是多么的寂寞。
我朦朦胧胧地想着,我要他做我一辈子的观众,为我鼓掌,为我叹息,为我微笑,为我流泪。
后来,我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