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蝈蝈”发了一条短信息:“在干嘛呢?”
“蝈蝈”不用qq、不用微信、不用一切社交软件,他说这是他们的纪律。
“蝈蝈”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等着开会。”
我说:“晚上一起吃饭,你还没有给我讲故事呢?”
他飞快地回了一条短信:“今天恐怕不行。可能会开很长时间。”
我说:“我等你。”
他说:“不用等了。马上开会了,我要关手机了。”
我拇指如飞地编辑短信:“会散了给我打电话啊!”
我等了5分钟,感觉就像一百年那样漫长,“蝈蝈”没有再回我的短信。
我气咻咻地拨他的手机,一成不变的机器女声提示:“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后来我才知道,“蝈蝈”他们一旦开会研究案情,所有与会者不仅要关闭手机,而且要把手机锁进一个可以隔绝一切信号的小铁箱。
我好不容易糊弄完了那篇四百字的新闻稿,下班了,我站在报社大门口,看着一辆接一辆的汽车蜗牛一般在丹霞路上蠕动。我再次拨“蝈蝈”的手机,传来的仍然是对方关机的提示音。我感到自己的心仿佛也被蠕动的汽车塞得慢慢的,塞满了尾气,让我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