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那一夜,我竟然没有做梦,或者,所有的梦都已经被我遗忘。
天快亮的时候,我的酒醒了。
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小床上。
我被某种冰凉如水的莫名感伤,以及突如其来的羞耻感所惊醒,我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饱满的胸膛,其实我是在寻找自己的心脏。
我的心很凉很凉,像是被谁塞进去一块化不开的冰。
我想,我是不是给“蝈蝈”带来麻烦了?
很大的麻烦,甚至会要了我们的命?
后来……“蝈蝈”告诉我,第二天,段向北与他有过一次短暂的交谈。
“蝈蝈”说,如果段向北拥有中国警方那样强大的情报网络和技术支撑,那天上午,他已经死了。
段向北当然没有这样的情报力量。
其实,段向北只需要派人从小旅馆的登记薄上查到我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然后对这些资料进行检索,甚至只需要在互联网的搜索引擎中键入我的姓名,他就会发现,不久之前,我还是一个记者,这个记者写过不少与禁毒有关的新闻。一个采写禁毒新闻的女记者竟然跟他身边最重要的毒品“经纪人”意外邂逅,傻瓜都能猜出“蝈蝈”的真实身份。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