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前,在木墩上坐下,保持着半个屁股着凳,上身笔直的姿态。他朝段向北倾过身子,接过段向北手中的茶夹,低声说:“大公子,我来吧。”
段蒙生依然笑眯眯地看着“蝈蝈”,拿手在自己正在吸烟的烟筒沿上抹了一把,将烟筒朝“蝈蝈”递过来:“吃烟?”
“蝈蝈”赶紧说:“谢谢师长,这个不会。”
段蒙生收回烟筒,续上一撮烟丝,一边点火一边说:“是,这种吃法,不方便。”他指着茶桌上的香烟盒:“要吃这个,自己拿。”
“蝈蝈”抿嘴一笑,没有说“谢谢”,也没有伸手去取香烟。
段蒙生突然说:“我记得,你是叫李刚吧?”
“蝈蝈”的心“突”地一阵狂跳,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说:“是!师长您的记性真好,报告师长,我现在叫彭卫国。”
段蒙生点点头,像是对一个人有不同的名字表示充分理解,接着他招招手,说:“坐坐坐,你现在帮向北做事,不必在我面前拘礼。”
“蝈蝈”重新坐下,他没有急于给段蒙生和段向北斟茶,他害怕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把茶水洒到茶碗外边。他不知道为什么段蒙生一口就叫出了“李刚”这个名字,是自己真的长得跟李刚很像?还是“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