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咽回去,表情相当恶心。我轻拍他的后背,问他:“李老师你要不要吐?我扶你到外面去吐?”他嘿嘿地笑,大言不惭地咕哝道:“我喝酒从来不吐,十年了……”因为我伸手拍他的后背,胸部就暴露在他的眼前,于是他又朝我的胸前拱,我气得抓住他的两只耳朵,把他的脑袋往座椅靠背上推。
他呼呼地喘着气向我求饶,像是我不放手,他就会像个委屈的孩子般放声大哭。我警告他:“乖乖的啊……”他郑重地点头,我这才放手。
接下来,他絮絮叨叨地告诉我,纸媒越来越不景气了,就连他这样的老记者,也被领导找去谈话。说是谈话,其实就是通知解聘,不过是给他们留出两到三个月的“缓冲区”,让他们去找新的工作……他说,中午跟一家大型私企的营销总监喝酒,打算去私企谋一份薪水,可人家除了一个劲灌他喝酒,根本不理会他委婉提出的“求职”要求,人家说,现在是新媒 体时代,而新媒体是年轻人的时代……李浩稀哩胡涂地对我吼叫:“我老了吗?我已经被这个社会淘汰了吗?你说,嗯?粒粒你说?”
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不老,李老师你不老,你还很年轻……”
李浩长叹一气,他搂住我的肩,使劲摁我的后背,想把我的脸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