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的家离这个地下停车场并不远,代驾稳稳地驾驶着车辆,虽然“晚高峰”尚未结束,不过20来分钟,也就到了李浩家的楼下。代驾把车停进车位,彬彬有礼地说“再见”。我盯着他从轿车行李箱里拿出折叠式电动车,盯着他打开电动车,盯着他上车,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李浩依然有些迷糊,他拉了拉我的胳膊,说:“走啊!”仿佛既然到了他家楼下,跟他上楼,随后上床,顺理成章。
我甩开他的胳膊,莫名地恼怒:“再见,李老师!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说罢,我没有再理会他,径直朝大街对面走去,那里有一个公交车站。
李浩像是要追过来,大街上汹涌的车流让他有些畏惧。这时正好一辆公交车驶来,我也不管它驶向何方,赶紧上车。公交车驶离站台,透过车窗望去,李浩蓬头垢面地站在大街边,我在心里又叹了口气,他真的好可怜,人们说,中年男人最苦,他还不到中年吧,也这么苦了。唉!
天已黑定,华灯竞放,霓虹闪烁,我没有吃东西,慢慢走回到出租屋。我没有脱衣服,蹬掉小白鞋,径直在床上躺下,蜷起身子。那一刻,我祈祷梦境的大门速速洞开,我祈祷能够梦见我亲爱的“蝈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