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全,我的战友们,有可能对你采取了某些必要的措施。毕竟,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那时,专案已经进行到决战关头……”
又是地下车库!我想,我是不是患上了地库恐惧症?
那是医院的地下车库。
袁姐引领着我,先乘电梯,随后穿过几乎空无一人的长廊,径直走进李志诚的特护病房。
尽管我见过他,尽管我知道他病得很重……我仍然没有想到,他……真的,就要走了。
我从未见过死亡,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垂死的样子。虽然短暂地当过记者,可我真的连尸体都没有见过。而他,李志诚,公安厅副厅长,我亲爱的“蝈蝈”的父亲,他就躺在那里,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我吓傻了,呆立在病床前。
我再傻,也能猜出病房里那个悲伤憔悴,一如风中的芦杆一般的女人是谁。
谢晓兰,我亲爱的“蝈蝈”的母亲,像是突然也傻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个她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袁姐附耳对谢晓兰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微微颌首,退出病房。
我注意到,病床上的李志诚,他垂危的眸子里,宛如猝然被划燃的火柴,亮起一星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