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晓兰,如果他们真心相爱,请你不要反对……答应我……”
当时,谢晓兰贴着李志诚耳朵说的是:“我答应你,你放心去吧。”
然而,谢晓兰把父亲的临终嘱托转告给“蝈蝈”时,她说的是:“那是你父亲的意思,并不是我的意思。当时那样的情况,我只能那样说,请你理解我。”
我慨然长叹。我知道,谢晓兰跟儿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命令”袁姐如实向她“汇报”了我的“背景”。
那已经是后来……
那已经是我亲爱的“蝈蝈”身着蓝白竖条的病员服,坐在轮椅上,同一所医院同一个小花园里,我推他出来晒晒太阳,我坐在同一把长椅上,偷偷给他一根烟抽的黄昏了!
让我的叙述重新回到李志诚临终的那个夜晚。
护士重新给李志诚戴上呼吸面罩,但这已经不能阻止他陷入昏迷。这时我清晰地听到谢晓兰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满脸泪水,愕然呆立。
是啊,我不走,我还能在这儿守着给“蝈蝈”的父亲送终吗?
我算他们家的什么人?
而袁姐,仿佛一直在就站在病房门外,一直竖起耳朵,凝神静听病房里的每一丝动静。谢晓兰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