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父亲生前的往事,徒增母亲的伤悲。
这期间,“蝈蝈”抽空,找到派出所的熟人,把户口薄上自己的名字“彭卫国”改成了“李卫国”,新的身份证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拿到手。改姓这件事,“蝈蝈”并未刻意告诉母亲,他想等到母亲的情绪稍稍平静之后,再跟她说。
“蝈蝈”归来的第6天是周末,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出门,母亲以为他去加班,微笑着目送他出门。
一走到大街上,“蝈蝈”立即拿出配发给他的新“生活手机”,稳稳地拨出我的号码。在缅北,我们仓促告别的那个午后,在穿过宾馆套房门框的一刹那,“蝈蝈”吻了我的额头,叮嘱我:“千万别换手机号码啊!”后来,我回到昆明,他在清迈,锁定张光祖藏身地点,并成功地成为张光祖的“邻居”那天夜里,他准确地将3条短信息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
“蝈蝈”说,我的手机号码,甚至不是刻在他的脑子里,而是刻在他的指尖上。
我信!
我刚在电话这端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就听到了“蝈蝈”坚定无比的声音:“粒粒,我回来了。你马上来见我!”
我的手机像是刹那之间被冰冻到了脸庞上,我张口结舌,至少沉默10秒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