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被收走之后,“蝈蝈”要了一壶绿茶。
我问他:“不喝点酒?我陪你。”
“蝈蝈”摇了摇头:“现在,部队下达了‘史上’最严格的禁酒令,别说工作日,就连周末和‘八一’、‘春节’都不许饮酒。”
我只得“哦”了一声。
“蝈蝈”像是口渴得厉害,他端起一杯茶,不停地吹,茶水稍稍凉一点,他一口把茶饮尽,烫得自己“咝咝”吸气。
“蝈蝈”放下茶杯,终于说:“粒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
我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没有说话,给他又斟了一杯茶。
“我的结婚报告,上级没有批准……”“蝈蝈”垂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为什么?”我脱口问道。
“因为……因为……我的母亲……”“蝈蝈”的头垂得更低了。
头一天晚上,和母亲一起吃过晚饭,谢晓兰把“蝈蝈”叫到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卫国,你要结婚了?”母亲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妈妈”,“蝈蝈”喜气洋洋地说:“那个女孩子,你是见过的。我想等组织上批准了,就跟您说……”
“为什么不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