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蝈”从屋子里拿出两把暗红色的帆布椅,我们在屋子前坐下,对着池塘,看岸边的苇草和地里的黄花微微舞动,看草和花后面的点点青山悠悠白云。
细心的“蝈蝈”带来了饮水和速食,他说:“我们在这儿待一天,好吗?”
我连连点头,我说:“不是一天,我想,跟你在这儿住一辈子!”
“蝈蝈”没有接我的话,也许是长期从事秘密侦察工作,他从不轻易承诺。哪怕谁都知道有些承诺不过是说说而已,逗女孩子开心罢了,可他就是不作这种夸张的承诺。他笑嘻嘻地说:“池塘里有鱼,可惜没有钓鱼的工具。下回,我们准备好工具来钓鱼,自助烧烤……”
我没有应声,我有些恍惚,依然担心这就是一个梦。而且,这是一个我做过很多次的梦,在缅北那些个万物慵懒的午后,在段向北给我们安排的那个房间,那张辽阔无边的大床上,我不止一次梦到鱼,鱼当然在水里,所以我不止一次梦到湖,梦到水塘。我梦中的水塘就是这个水塘吗?我梦中的鱼,那些名叫“麻烦”的鱼,就是这个池塘里的鱼吗?
像是要确证这一切不是梦,我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头扑进“蝈蝈”的怀抱,差一点点把帆布椅撞翻。
“别别别,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