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李浩把电话打进来,要么是李浩打电话进来,虽然我坚持不接,可“蝈蝈”再打进来时,同样占着线。终于,我接到了“蝈蝈”打来的电话。
我能感觉到“蝈蝈”在电话那头皱着眉头的样子。他问:“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在占线?”
我一张口就撒了个谎:“接了个小文案,老板打电话来提要求……这不,看到你的电话进来,我挂了就给你打过去,你又不接。”
“蝈蝈”沉吟着说:“正要接,妈妈跟我说点事……”
刹那间,我体会到某种强烈的荒谬之感,他,一个31岁的男人,跟自己的女朋友通电话,却要“偷偷摸摸”,躲着他的母亲?难道,就像“蝈蝈”曾经跟我说过的那样,他的职业,本是太阳底下最光明的职业,却不能见光;我们的爱情,本是世上最决绝最纯洁的爱情,却不能见人!
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而他呢,知不知道我在撒谎?我恨死自己了,我为什么一张口就对他撒谎?其实我知道,我和李浩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对“蝈蝈”启齿,也实在是难以讲清楚。
“蝈蝈”在电话里告诉我,第二天,他要和母亲谢晓兰一起去瑞丽,按照父亲李志诚的遗愿,把父亲的骨灰和他的亲儿子李南疆安葬在一起。“蝈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