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原样叠好。她在陈华的床前,捧着纸片,痴立片刻后,毫无征兆地说:“他回来了,我要去看看他。”
说着,她就往门外走,我赶紧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政委刚才说的,阿华回来了。”
“小小”转过脸,一脸恳求地看着我:“我去给他洗把脸。”
我想,“小小”的思维,一定被现实、回忆和臆想纠缠得如同一团乱麻。我正想着如何回应她,“小小”又说:“坏了,他瘫痪了。我得赶紧给他买一把轮椅……以后啊,我就天天推他出去晒太阳。”
我顺着她的想象说:“那也挺好啊!当我们老了,头发白了,秋天的叶子都掉下来,能推着他们走在夕阳下,不也挺好吗?”
几个月后,当我真的用轮椅推着我亲爱的“蝈蝈”漫步在金银花飘香的花园里,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对“小小”说过的这句话。
唉,又是“一语成谶”!
“小小”却不理会我,她回头望着我:“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说着,她抛下我和郑芸芸,急步下楼,朝一楼走去。
郑芸芸强忍着泪水,拿出手机来给“蝈蝈”打电话:“嫂子一定要去看看陈教。”
“蝈蝈”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