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孩子来说,“死亡”是一个根本无法理解的概念。孩子没有哭,而是在外公的怀抱里挣扎着,伸出小手,一个劲地拨弄爸爸的脸,像是对爸爸为什么一直熟睡无法理解。肝肠寸断的家人、朋友和战友泣不成声,外公、外婆赶紧把孩子抱走……孩子的疑问,和着低沉的哀乐,回荡在告别厅里:“爸爸为什么不起床?爸爸为什么不说话?”
告别厅的出口处,我们给烈士的父母还有“小小”都准备了椅子,陈华的父母坐在椅子上,木然地流着泪,与参加告别仪式的军人和警察握手。“小小”坚持不坐,她一袭黑衣,在我和郑芸芸的搀扶下,整个告别仪式,她一直坚定地站着;她也不哭,咬紧牙关,像是要与某种来历不明的力量对抗到底。“小小”不坐,不哭,对每一个伸手与她相握,安慰她“节哀顺变”,鼓励她“坚强”,告诉她“陈华走了,还有我们”的军人和警察,缓慢而认真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谢谢!”
反而是身着军装的郑芸芸,好几次,哭得差点瘫倒在地。“小小”伸出左手,不动声色地揽住郑芸芸的腰,轻声说:“要不你坐一会儿?”
我没哭,因为我的泪水早已流尽;我没哭,还因为我知道,“蝈蝈”把“小小”交给我,我必须强作镇定,注意观察“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