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一会儿,就好了。”“小小”侧过脸,看着我,虚弱地说道。
我看到她终于哭了!
我看到泪水像两条小溪,不停地从“小小”的两只眼睛里奔涌而出,而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她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终于忍不住,转过脸,把脸庞伏在我的肩上,不让人看到她的泪水。
“小小”的身体,在我的怀中,颤抖得如同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她的泪水,刹那间洇湿了我的肩膀。
那是一个阳光无比明亮的上午,那张承载着陈华遗体的金属平板床,正无声地,缓缓地从我的视线中消失;陈华的妻子,我们亲爱的“小小”,蹲在地上,她伏在我的肩头,无声地流泪;无数穿军装、穿警服的男人,像一座座黑色的山峰,无限悲悯地俯瞰着我们……这样的画面,连同“小小”在太平间里,垂首为陈华修剪趾甲的画面,像火焰灼伤后留下的残痕,永远地,铭刻在我的心灵深处。
猝然,一排清脆的枪声。
殡仪馆上空,群鸟惊飞。
那是护灵的数十名特战队员举枪朝天,一声令下,同时抠动了扳机。
枪膛里,装的是没有弹头的“空包弹”,这种子弹,主要用于演习,我不知道,用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