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也值了”!
我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唉,现在,我是越来越怕听这个“死”字。
那天夜里,我煮了面,我和我亲爱的“蝈蝈”吃了。那天夜里,“蝈蝈”洗过澡,赤裸着身子,躺在我的床上,我细心地给他盖上薄被——在我这儿,他没有睡衣,也没有备用的内衣内裤。我去洗澡的时候,心想,无论他对我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他,心甘情愿地接纳他。然而我并不冲动,反而有些悲凉和惊惧。我想,不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仅仅是因为我亲爱的“蝈蝈”险些被炸死,仅仅是因为我需要从精神和肉体上抚慰他,所以我们“在一起”了,这不是爱,而是治愈,这不是灵与肉的交流,而是我单方面的给予……这样好吗?
我裹着浴巾走到床前,发现“蝈蝈”已经睡着了。他赤裸的身子蜷缩如子宫里的婴儿,不时轻轻地抽搐一下。没来由地,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小小”坐在太平间的金属床前,垂首给陈华的遗体剪指甲的画面——实话实说吧,我猝然产生幻觉,床、家具、房屋悉数消失,我亲爱的“蝈蝈”就那样光溜溜地、白花花地,蜷缩在无边的旷野之中,那简直就是一具尸体!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原想躺到床上,钻进被子,把我亲爱的“蝈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