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武警制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icu病房,他的肩头将星闪耀。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大校,一名上校,一名中校。
将军握住谢晓兰的手,使劲摇了摇,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看到站在谢晓兰身边的我,猜到了我的身份,很快地跟我握了握手,随即朝病床上的“蝈蝈”俯下身子。
一名主治大夫模样的白衣人站在将军的身边,俯耳对他说着什么。
我隐约可以听见,大夫说的是:“情况很不好……没有把握……”一类的字眼。
我知道,我知道我亲爱的“蝈蝈”就要死了。将军是来给他“送行”的!
我的恍惚已达极点,我想,将军会不会抽出手枪,冲天鸣枪,就像我们在保山,战士们开枪,为陈华送行?
我想多了,或者说,我真的迷糊了!
将军没有叮嘱医护人员“一定要尽全力抢救”,也没有握住谢晓兰的手安慰她“一定要挺住”,他缓缓转过身来,仿佛刹那之间,屋子里所有的人,包括谢晓兰、包括我、包括少不更事的阿香,都是他手下的军官和士兵。将军的眼中泪光闪动,他举起右手,但是他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他指着看不见的虚空,他的声音哽咽着:“同志们,我就要出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