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心,就是……不习惯。”
其实我也不习惯,我想,我能理解她。
我说:“阿姨,让我陪着他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身体虽然不好,但是我一睁眼就能看见他,一伸手就能碰到他……他不出差,真好。”
谢晓兰长长地叹息,继续轻抚我的肩膀。我想,她能理解我。
一个缉毒警察的妻子,能够与丈夫时刻相守,还有比这更安宁更踏实的事情吗?
每天清晨,我洗漱完毕,大约不超过5分钟,然后搀扶我的爱人起床,把牙膏给他挤到牙刷上,把他的漱口杯接满温水,把拧干的毛巾递到他的手上。此前,在“蝈蝈”还不能下床的时候,我要给他刷牙,给他擦脸。对了,我得先用尿壶让他“方便”……做这一切,我愿意,我都愿意,心怀悲悯,满心温暖。
然后,我会去食堂打饭,用一个托盘托回病房。我把早餐一样一样地从托盘里拿出来,在小桌子上摆好,然后……他坐在病床上,我坐在一把折叠椅上,我们面对面吃早餐。那时候,阳光透过窗纱,照到“蝈蝈”蓝白竖条相间的病员服上,照到小桌上,照到金黄的小米粥上,照到剥开的,光溜溜的白水煮鸡蛋上。那样的时光,那样的画面,必将终生铭刻于我的脑海,宛若全世界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