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总队长,那位给我们证婚的将军,亲自给“蝈蝈”下令:“一句话,要快;如果不够快,段蒙生没抓住,你自己先累死了!如果不够快,你死了事小,你的孩子生下来,连爸爸都不能见上一面,事就大了!”
2018年2月,上级正式命令“蝈蝈”率队追捕蒙段生,“蝈蝈”闻令,喜极而泣。那天晚上,他站在湄公河边,风吹芦苇,野旷天低,黑云压江,他摸出手机,拔出了那串刻在他手指上的手机号码。
回到昆明以后,我申领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只有谢晓兰、阿香……当然还有袁姐知道。我知道,袁姐一定把我这个新号码通知了“蝈蝈”,在无边的暗夜里,在吐血的时候,在医院的病床上,在无尽的自责中,我想,我亲爱的“蝈蝈”一定在心里,已经无数次地拨出过我的这个号码。
那时,我腹中的宝宝已经4个月了,腹部的隆起已经比较明显。我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小宝宝在我腹中的运动,我甚至可以想象小宝宝侧着身子睡觉的样子,想象小宝宝伸懒腰的样子,想象小宝宝打哈欠的样子。谢晓兰悉心照料我,上网查找各种与怀孕有关的保健知识和食品,乐呵呵地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我的体重迅速增加,不得不抱怨:“妈,你把我喂成个